学姐猛地抬头看着她，眼里有些不确认。
她眉头微蹙，“学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？”
学姐眼睫毛微动，摇头道：“没，我以为——”
“学姐以为我会说给学姐钱？”她接下学姐的话。
学姐惊愕，而后不好意思地点头。
“去聂氏总部实习试试看。”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虾米，她那个吓一大跳，转身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聂云峯道：“大叔，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？”
聂云峯脸抽，“我从停车场进的电梯。”
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，刚才貌似是感觉电梯里有人。不过她没细看。
她屁颠屁颠地跑到聂云峯身旁站着，“大叔，你刚才说去聂氏总部实习是啥意思？”
“叮咚——”
电梯到了，聂云峯大步往外走，她跟了过去。
进了屋，聂云峯往浴室走去，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道：“古岚说你对服装设计没兴趣，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。既然售楼部你也待不下去了，所以我想让你去聂氏实习，顺便找个目标。”
她大大的眼角眨了眨，“大叔，你什么时候跟古岚那丫勾搭上呢？”
聂云峯眉头不悦地一皱，擦干手在她额头一敲道：“不许用不文明的词。”
她脸抽，“勾搭”很文明好不。
她跟着聂云峯从浴室出来，但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问道：“洗手呢？”
她本能地摇了摇头。
聂云峯眉头微动，拉着她又回到浴室。
他站在她身后，挤了洗手液在她手上，而后很用心地帮她——洗手。
她抬头，看着镜子中的他道：“聂云峯，你让我去聂氏是不是给我开后门啊？”
“你以为我是会开后门的人？”聂云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。
她扯了扯嘴角，的确不像。
他拧开水龙头，温热的水冲到她手上，他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：“我让Stan把你的简历送到了企划部，企划部的经理认为你是个可用的人。”
她眨了眨眼，“我的简历？”
他光上水龙头，拿出帕子给她一边擦手一边道：“我帮你做了一份。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，“可是我是学服装设计的，你们企划部也要？”
“你大一组织的那次项目不错，给你加了些分。”他淡淡道。
大一，她愣了愣，那次学院文艺宣传节的活动。
她抬头看着他道：“大叔，怎么这你都知道，你该不会找人把我祖宗十八都查了吧？”
这种好像有些侵犯隐私。
“古岚告诉我的，我没这么无聊。”他伸手在她鼻头重重地一揪。
她痛得呲牙咧嘴，下手能轻些不，真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礼拜二，她跟聂云峯一起去了聂氏大厦，不过她提前一个街下了车。为了日后她能工作顺利，自然得隐藏好身份。
对此，聂云峯似乎也没多说什么。毕竟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，当是在遇见莫意涵之前。
她来到聂氏大厦的前台，说明了来意。
前台的招待将她领到一旁敞开式的休息区等着，还十分有礼貌地给她端了一杯咖啡。
她端着咖啡，四处打望了一下这高端、大气、上档次的大厅。难怪古岚那丫昨晚听说她要去聂氏总部实习时那个激动，还让她照几张照片发过去。
正想着，古岚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她不好意思地对着前台接待投来的目光笑了笑，而后接通了电话压低了声音道：“喂，什么事啊？”
“声音这么小，你在做贼啊？”古岚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。
“我到了聂氏大厦里面，正在等人领。”她道。
“你到了，赶紧照张照片给我发过来。”古岚兴奋道。
“不好吧！”她犹豫。但就她对古岚的了解，要不发她估摸等被闹上一个月都不止。
她叹了口气，挂了电话，最后偷偷拍了一张大门的照片用QQ发了过来。
古岚的QQ头像动了动，她点开一看。
“哇擦，这大门的设计是今年新进的明星建筑师FLEEX的作品。涵，再给姐来一张前台的。”
她脸抽，叹了口气，拿起手机对着前台“咔嚓”。
几乎是同时，她身后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道：“这里不允许照相。”
她手一抖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她转身，身后站着一名穿着套装的女人，精致而简单的妆容，透明边框的眼镜，头发规规矩矩地输在后面挽成一个髻。简洁大方而不失庄重的套装。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干练和严厉。
女人突然伸手对着她道：“手机。”
“啊？”她愣了愣，把手机递给女人。
女人接过手机，手指熟练地按了几下，而后看着莫意涵道：“聂氏大厦是不允许随便拍照的，你进来时接待没告诉你？”
“我——”她嘴刚张。
女人又道：“如果是接待没告诉你，是她的失职。但如果她告诉你，你却依旧拍照那么就是你的不对。”
她那个脸抽，这话怎么接。接待有没有告诉她，她还真记不太清楚了。
女人将手机还给她道：“你是企划部新招进来的实习生。”
她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女人眼睛半眯，上下如同审视般地打量了她一番道：“这企划部招人是越来越水准了。”
她那个暴脾气，要不是怕丢了聂云峯的脸，她很想跟面前这女人干架。
女人转身往一旁玻璃门走去，但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，十分不耐烦道：“还不跟过来。”
她愣了愣，跟了过去。
女人用挂在脖子上的门禁卡刷开了门，而后走近玻璃门背后的电梯。
电梯打开，她跟着女人走进电梯。
电梯门合上，封闭的空间安静更加让人有些紧张。
她尴尬地咳了一声，“不好意思，还没自我介绍的——”
女人截断了她的话道：“莫意涵，企划部新招进来的实习生。至于我，在你有资格转正前不必知道我是谁。”
她"喝喝"，心里暗忖这大公司的人眼都长头顶上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