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尔和贝尔多刚单挑完几分钟,校队包括尼尔在内的十二个球员来了。
迪恩.史密斯下达今天下午的任务,将十二个球员分成两组进行校队球员之间的对抗赛。
尼尔和球员也很配合教练的时间安排,其中多余的两个球员,迪恩.史密斯另有安排,为了保证队员之间势均力敌,更能将一些实力相对薄弱的球员锻炼出来,就将他都认为实力很强的两个球员分出来,让分出的两个球员当裁判,他当教练,指导比拼的两个组。
左思右虑之后,教练决定将尼尔和以前的队长卡罗尔分出来,让他们两当裁判。
尼尔和卡罗尔也乐意地遵从教练的安排。
校队对抗赛在下午五点半准时开打,尼尔和卡罗尔尽管之前从来没有当过裁判,没有吹过哨,可以前参加过很多比赛,对犯规的动作,以及响哨的规则还是懂,不过可能会出现漏叛和错判,但想到这只是队内球员的对抗,也过多在意那么多,就当起了吹哨裁判员,跟着球员在场上来回跑动着。
由于两个人对犯规的叛罚标准不一样,就导致了有时尼尔响哨了,而卡罗尔没有响哨,这时,球员不怪罪卡罗尔,而将矛头直指尼尔,只是由于尼尔是教练让尼尔当的,也不敢大声虚张声势,就在犯规期间,十个球员请求暂停,然后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对尼尔心怀不满,仇视地小声议论:“尼尔,他以为他是谁啊?一个新生居然还来当我们的裁判,也不撒泡尿照照,就他那点水平,还没我们吹得好,不会吹,就别乱吹,明明我们没有犯规都被他吹成犯规,真不知安的什么心?”
这番议论的话语被人群中一个名叫威廉姆斯的,高高瘦瘦的白人小子听见了,他煽风点火,火上浇油一样,怂恿着队员们,小声地发表自己的看法:“其实兄弟们,我从尼尔进入校队那天,就看看不爽了,只是一直不知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们对尼尔那小子成见深,也是今天偶然间加深的,因为他尼尔什么级别的,居然如此得教练赏识,估计他也没几把刷子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威廉姆斯赞同另外九个队友的说法,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只是单纯的议论几句这么简单,他一直想将卡罗尔从队长的位置拉下来,可纳新之后,又插进来一个深受教练喜欢的尼尔。
他觉得尼尔的到来,即使他真正将卡罗尔从校队队长的位置上搞下来了,也没有他的份儿,那个最佳的人选一定是新来的尼尔,于是,他觉得尼尔才是他最大的敌人,阻碍他有一个美好未来的障碍物。
因此,他从尼尔到来那天,目睹了尼尔的四项考核之后,他的心告诉他:“尼尔这小子,可不简单,篮球天赋异人,他的到来,直接威胁到你在球队中地位,因此,你得先下手为强。”
于是,就默默下定决心和尼尔势不两立,而且这些天来,他经常瞥见教练看其他球员的目光跟看尼尔的目光不一样,看其他球员时,目光暗淡无光,而看尼尔时,闪闪发亮。
其实,他早就想找尼尔岔了,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。
不过,今天机会来了,既然教练让他当裁判,场上所有队友都针对他,何不趁此机会,在教练面前参他一本,只不过,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,得借助其他九个球员之力,才能全身而退,如果卡罗尔愿意站到我们这一边,那么,尼尔今天必定难辞其咎。
既然这样,早一点解决这事,早一点安心,而且刚刚也听到了队友们对尼尔的种种不满的看法,何不借力用力,趁热打铁?
威廉姆斯心中有了种种盘算之后,便小声对队友说:“兄弟们,要不我们就今天尼尔吹黑哨的行为告诉教练,听听教练如何看待这件事,你们说如何?”
“我们也正有此意!”
于是十个球员趁着这个暂停时间,对尼尔一番不满的议论之后,走到教练面前,十个球员将矛头直指尼尔:“教练,尼尔刚刚对我们响黑哨,你注意到没有?多次队长都没有响哨,而他响了。”
迪恩.史密斯顿时感到左右为难,心里也很清楚,尼尔并没有偏袒哪一方,也没有黑哪一方,只不过,的确好几次,卡罗尔没有响哨,而他响了,而且只是一些很小的摩擦,很小的身体对抗,只不过有身体碰撞和摩擦,是一些犯规的动作,只是现在说尼尔响哨没有问题,全部球员都对尼尔吹罚有疑义,如果说尼尔吹罚没有问题,就会因小失大,于是,他只得瞥瞥在一旁无辜地呆呆站着问了句十个球员:“有吗?”
“教练,有没有黑哨,我们也不懂,你可以问问卡罗尔和尼尔?”威廉姆斯听到教练这么一问,立马猜中了教练的真正意思,思维灵活一转,相当有胆识,大胆猜测尼尔和卡罗尔都不会吹罚,便双目注视着教练说。
威廉姆斯这话一出,教练和球员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尼尔和卡罗尔脸上。
尼尔注瞥瞥威廉姆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,尽管自己不会吹罚,但他一向做人光明磊落,黑哨二字根本写不来,况且响的几次哨都是凭着良心,担心球员受伤,有身体摩擦,有身体对抗和碰撞才响的,他认为那哨音没有问题,的确犯规了,就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说:“我没有黑哨,那的确犯规了。”
而卡罗尔则回答完全和尼尔背道而驰:“其实,我并不会吹哨,只是经常参加一些比赛,看裁判员吹得多了,自然对一些犯规的动作和手势了解一二,我从来没有吹过哨,如果某些地方吹罚不妥,望多多谅解!”
卡罗尔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威廉姆斯,而威廉姆斯也早就猜想到了,接下来要如何质问尼尔。
威廉姆斯凝视着尼尔,不会好意地问:“尼尔,那你以前吹过哨?”
这一问,尼尔的心微微一颤,如果不实话实说,教练在场,对吹罚的一举一动,一看便知,如果实话实说,队友会更加不放过我,会更加针对我,暂时不管队友如何针对我,现在最要紧的是在教练面前做一个诚实的人。
“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吹过哨,当过裁判员,我之所以那样吹,是因为我在大型的比赛上看见裁判员就是这么吹的。”
教练对尼尔这样的回答,甚是满意,也更加坚定他们看错人,只是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尼尔在校队即将面临难事,恐怕不只是遭针对这么简单,但我也现在还看不透队员今天突然唱这么一出,究竟意欲何为?总之对尼尔极为不利,希望他能应对得过来。
十个球员异口同声地质问:“既然你从来没有吹过哨,还如此自信,想怎么吹就怎么吹?”
“我之所以那样是不想你们因为一场队内对抗赛受伤,而且的确有身体对抗,有身体摩擦和碰撞,作为一名裁判就应该积极响哨,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冲突,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受伤,我参加过那么多大型比赛,裁判员都是这么吹罚的。”尼尔满脸委屈地回。
“咦哟……嗤嗤……把你说得那么高尚,把我说得那么卑鄙?”十个球员发出嘲讽讥笑的声音。
教练见他不发话,这事恐怕要一直喋喋不休,就举起一只手:“都别再争论了,作为队友应该大度点,一个个小肚鸡肠的,真没出息,与其有时间窝里斗,还不如抓紧时间练好球技,在大学生职业联赛中去斗。废话少说了,继续比赛!”
威廉姆斯和好几个疑心病重的球员对教练这番话不理会,反而怀疑在包庇尼尔,目光里透漏出不满,但又不敢再过多言语,只得乖乖上场继续比赛。
威廉姆斯边走上场,边瞅瞅手里拿着哨子的尼尔,默默地自言自语:“尼尔,走着瞧!今天只是小试牛刀,精彩的还在后面,你就等着接招!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。”